蝗灾肆虐亚非多国
沙漠蝗(上)孤僻又无害,但外界的某种变化,或者就会让它顷刻间变为聚集成性的祸星(下)。 资料图片
联合国粮农组织(FAO)日前发布报告数据显示,一场大范围的蝗虫灾害席卷了从西非到东非、从西亚至南亚20多个国家,受灾面积总计1600多万平方公里。
FAO表示,非洲之角是此次蝗灾的重灾区,其中埃塞俄比亚、吉布提、索马里遭遇25年来最严重蝗灾,而肯尼亚正经历70年来最严重蝗灾。报告说,目前非洲之角的蝗虫还在不断繁殖,在3月和4月会形成新的蝗虫群,进一步加剧埃塞俄比亚、索马里和肯尼亚蝗灾。按照FAO判断,蝗灾的扩大趋势可能会延续到今年6月,届时,蝗群规模还可以增长到当下的500倍,最远可以波及到南亚大陆的印巴边界。
蝗灾究竟会不会波及我国?专家这样认为,考虑到我国边境地区地形地貌、气候特点及蝗虫的迁飞习性,蝗灾波及我国的几率很小。
南方日报记者留意到此前的报道中提及,“FAO沙漠蝗虫信息处指出,目前东非的蝗虫数量已达3600亿只。”
日前,记者向FAO求证上述蝗虫数量是否准确,FAO媒体办公室成员约瑟芬·麦凯纳(Josephine McKenna)通过邮件回复称,FAO沙漠蝗虫信息处高级官员基思·克雷斯曼(Keith Cressman)确认,FAO仅仅预估了蝗虫群的覆盖范围,没有预估过蝗虫的数量,“通常而言,蝗虫群的覆盖范围从不足1平方公里到数百平方公里不等。每平方公里蝗虫群至少有4000万只,有时多达8000万只。”邮件里如此描述。
那么3600亿只是如何得来的?“据报道,在东非的一些国家,大面积的蝗虫群铺天盖地而来,它们每平方公里数量可达1.5亿只……”在的报道原文中提及,“有关部门在肯尼亚测量到1群覆盖面积达长60公里、宽40公里的沙漠蝗虫群,而且一个典型的沙漠蝗虫群能达到每平方公里1.5亿只蝗虫”。记者分析这,3600亿只蝗虫,大概就是由“60公里×40公里×1.5亿只/平方公里”得出的数据。但FAO的回应称,每平方公里蝗虫群仅仅是“有时多达8000万只”,远远达不到1.5亿只。对此,浙江大学农业与生物技术学院昆虫科学研究所教授、博导祝增荣接受南方日报记者正常采访时候表示,虽然目前有专业的昆虫雷达,可以在蝗虫群的覆盖范围内,估计相应空域中的蝗虫数量及密度,再测算蝗虫群总量,但非洲、南亚西亚等地区,应该没安装充足的设备来测算蝗虫数量,而是仍以传统的测算手段为主,“覆盖面积测算有较大可能存在误差。”祝增荣说。
有媒体报道称,本次蝗灾始于非洲,然后飞过红海后分别进入欧洲和亚洲,目前已经到达了巴基斯坦、印度等地,距中国可以说仅“一步之遥”。但据记者调查并结合FAO官网的信息和有关的资料来看,蝗灾过程并非如上所述。
事实上,本次蝗灾最早可以追溯至2018年5月,飓风“梅库努”在阿曼沿海地区登陆,炎热干旱的阿拉伯半岛迎来降雨,为沙漠蝗虫的繁殖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同年10月,飓风“拉班”在也门沿海地区登陆,再次为阿拉伯半岛带来降雨。在这期间,沙漠蝗虫大约繁殖了3代,数量呈指数级增长。此后,2019年1月,第一批沙漠蝗虫前往也门、沙特阿拉伯、伊朗;2—6月,沙漠蝗虫在也门西南部、沙特阿拉伯、伊朗又繁衍了大约2代,数量继续暴增;6月开始后,也门的沙漠蝗虫飞越红海,到达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并且在10—12月,前往肯尼亚、吉布提等国家。而由于2019年印度的季风时间比正常年份偏长,伊朗的沙漠蝗虫从6月开始入侵印巴边境,也繁衍了大约3代。
梳理完这样的一个过程,显而易见,印度的蝗虫其实源自于阿拉伯半岛,与目前的东非蝗灾没有必然的联系。“入侵南亚西北部的这批蝗虫来自伊朗的可能性最大,从东非过来的可能性不高。”广东省农科院植保所副所长张振飞的观点也印证了上述观点。
而且,根据FAO沙漠蝗虫信息处2月17日发布的信息,印巴边境的蝗虫规模处于“平静状态”,印度方面也于17日公布当前蝗灾基本结束。
但印度是否能安枕无忧了呢?不一定!在FAO回复的邮件中,基思·克雷斯曼预计,从5月中旬开始,受西南季风的影响,印度可能会迎来蝗灾。
这次蝗灾将会对我国造成什么影响?张振飞认为,要探究这样的一个问题,更应关注印度是否能有效应对5月中旬到来的新一轮蝗虫活动,“如果印度政府能控制蝗虫的扩散,中国本土几乎不可能会受到影响,若蝗虫东扩到缅甸,才可能进入我国。”
张振飞说,印巴的蝗虫,只能正面威胁西藏南部和新疆局部,“但是我们有喜马拉雅山脉这个天然的屏障,它的高度和严寒是一个大阻碍,即使残余一点突破过来,那里也只有少数的植被供其快速繁殖。”张振飞分析。
农业农村部种植业管理司有关负责人在接受各个媒体采访时也表示,春季发生区的蝗群迁飞方向为印度—尼泊尔—缅甸—我国西藏南部和云南西部。考虑到我国边境地区昆仑山脉和喜马拉雅山脉阻隔,蝗虫很难越过高海拔的寒冷地区。由于西藏南部和云南西部边境与尼泊尔和缅甸沙漠蝗发生区毗邻,不排除有少量蝗虫随季风迁入我国的可能,但造成危害的几率很小。
上述负责人还称,我国历史上发生的飞蝗与沙漠蝗有相似的迁飞习性,但属于不同的生物种。专家分析认为,我国史料中还没有发生沙漠蝗危害记载,但专家推测在云南、西藏自治区的聂拉木有沙漠蝗的分布。40℃左右是沙漠蝗蝗蝻和成虫迁移活动的条件,相对湿度要达到60%至70%。沙漠蝗猖獗发生的最大扩散区为缅甸、尼泊尔和印度。
祝增荣认为,虽然印度在处理这次的蝗虫活动并不算很成功,从去年6月至今已长达8个月,但我国已开始对巴基斯坦进行援助,另外巴基斯坦和印度与FAO的有关部门有密切联系,应该会一同面对蝗虫这个“敌人”。这一些因素将有利于阻碍印巴蝗虫入侵我国。
中国农科院植物保护研究所研究员张泽华在接受各个媒体采访时表示,5月份为沙漠蝗成虫期,如果印度洋西南季风异常强劲,在700百帕高度翻越横断山脉机会将会大增,迁飞进入我国云南境内可能性较大。如果境外蝗情得不到控制、灾害持续暴发,6、7月下一代成虫在西风急流与印度洋西南季风共同作用下进入我国境内概率将升高。
有网友认为,蝗虫来了中国,只怕是不够中国人吃的,因为中国本来就一道菜,名为“油炸蚂蚱”。北方的小孩子都敢抓蝗虫烤熟了吃。这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根据中国科学院院士康乐率的飞蝗研究团队的研究显示,蝗虫在数量很少的情况下,它只可以通过绿色的保护色保护自身,可以说谁都能欺负它。而当蝗虫数量多到某些特定的程度,它们感觉自己势力强大了,就开始合成苯乙腈和氢氰酸这两种有毒物质,并且转变为黑褐色。飞蝗研究团队的研究显示,苯乙腈虽然毒性较低,但是会挥发,所以气味浓烈;氢氰酸不会挥发,气味不强,但有剧毒。
因此,大部分鸟类,如山雀,闻到苯乙腈的味道就不敢再吃蝗虫,因为氢氰酸曾令它们痛苦不堪。既然成群的蝗虫身含毒素,我们仍旧是尽可能的避免通过吃来解决蝗灾。
张振飞介绍,飞机或小型无人机喷洒合适的杀虫剂是抑制蝗灾的有效办法。2014年,河南寨峪村北侧3000亩黄河滩上滋生大量蝗虫,当地政府调动四五百人利用机动弥雾机、背负式喷雾器和飞机喷洒农药“合围”灭杀,周边防治面积达到13000亩。“当时很快就杀死了近八成蝗虫,灾情得到及时控制。”
祝增荣说,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进入21世纪后,我国不仅控制了蝗灾,还压缩了蝗区面积,“回顾新中国成立以来的治蝗工作,大约可大致分为3个阶段。”祝增荣进一步介绍说,1950—1959年以防治为主,当时由于条件限制,仍以人工扑打为主;1959年开始改治并举治蝗方针后,1960—1969年的治蝗工作进入新阶段:通过水利建设、荒地改造等措施,改造了大量蝗区,并且继续加大药剂治蝗的力度。1970年至今以监测为主,除特殊年份外,大部分蝗区密度较低,基本得到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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